XX的!这狗还在追我!
(资料图)
慌不择路。
安迪在楼里左拐右拐,爬上爬下,楼中移步换景,不变的是身后的狗吠。
一口气上了十几层楼。
又撞开一扇门。左边!右边!上面也没有洞,下面也没有缝。
坏了。
死路。
身后的狗吠变成了充满威胁的呜噜声。
仿生技术有没有必要做的这么真啊!
振作点!你可是稀里糊涂救了大家的英雄!怎么能怕一条狗呢?
它是狗。
它是条狗。
它就是条狗!
转过身,锤锤胸,跺跺脚!大喝一声!那狗还真被震住了,向后退了两步,眼神却依旧不依不饶地盯着他。
安迪见它怕了,胸中气焰自是涨了三分,但得意了,容易忘形。
对嘛!惟人万物之灵,一条狗算什么东西!真要算起来,你都不配当我孙子。看你爷爷我再吓吓你!随即举高双手,作人猿状,大声嘶吼。
啊!——啊啊!——
起初机械犬还向后闪躲几步,但一来二去,这狗也发现是雷声大雨点小,便在原地徘徊起来,伺机而动。
安迪继续吼着,吼到狗子开始侧头打量他,吼到他自己都觉得尴尬,刚开始的那股势头也打了折扣,声音越来越低,累了,哑巴了。
一人一狗就这样僵着。
这咋整?
安迪慢慢向后挪,总归还得逃吧。
就这样一点一点地,退到落地玻璃窗边,不知是紧张还是害怕,一个不留神,右肘撞上了玻璃,霎时金石之声四起,在房间中连绵。
狗子一下警觉起来,压低前身,后腿小碎步来回踏着,这是要扑上来的信号。
忽然计上心头,这铁皮狗少说也有7、80斤,真要撞过来,后面的玻璃不可能扛得住,只要自己躲过去,外面十几层的楼高足够置它于死地了。
心意已决,安迪开始挑衅,眼睛瞪大,左臂前伸,力气汇集于食指指尖,向后一挑,大喝:
“你过来啊!”
说时迟那时快,机械犬后腿一蹬,腾空扑来,钢牙凌厉,血口大开,眼见着前爪就要抓到安迪身上。安迪双膝跪地,后背一弯,双手护着后脑,蜷在了地上。
XX的,给狗跪下,真是丢人,好在这畜生活不长了,周围也没人会见到,无所谓了。
预计中玻璃破碎的声音并没有出现。
怪了。
抬头一瞧,这狗依然在面前徘徊。
坏了。
安迪怎么也没想到,那颗小小的狗脑,见没能扑倒他,便立刻算出了补救方案,外加上那玻璃看着普通,实则也是双层的钢化玻璃,这样一来二去,机械犬蹬着玻璃,借力反跳回了室内。
铁狗慢慢踱步到他面前,一幅居高临下的姿态。
安迪不敢动,忽然一股温热的感觉从后脖颈处传来,温柔而有规律。
它在干什么?舔我?这又算什么?臣服?还是单纯的羞辱?抑或是下杀手前的临终关怀?
作为失败者,没有选择权。
铁皮狗似乎感到很开心,甚至转过身去,抬起一只后腿搭在安迪后脑上就要撒尿。
这下祖宗的脸的都丢完了,好在周围没人看着,要是能逃走,依然是一条好汉。
一股锈味顺着水流传来,冲走了尊严,不甘与愤怒在涡流中混合。
撒完了尿,也不忘象征性地刨起地上的尘土,尘灰落下,粘在了他湿漉漉的头上。
人也跪了,尿也撒了,总该走了吧!
嘿!偏不,这狗慢慢坐下,眯着眼睛,摇着尾巴,一副似寐非寐的样子。
这下子,火柴被扔进了汽油,点燃了怒火。
X的!你这铁皮畜生,欺人太盛!老子也不打算活了,和你拼了!
刚准备冲过去拼命,“轰隆!”,不知什么东西砸穿了大楼的楼板,正好砸到与安迪不过几尺相隔的机械狗处,而且势头极猛,一路贯穿到楼下。
撞击的冲击波把安迪震开,撞上了刚才狗子耍杂技的那块玻璃上,玻璃刚来了那么一下本就到了极限,再这一撞,安迪半个身子倒挂出去,十指死死扣住边缘,这才没掉下去,费了九牛二虎之力,才翻上来。
可笑啊,本来给一条狗下的套,差点成了自己的坟。
屋里剩下了箕坐的安迪和那个硕大的窟窿。
标签: